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噠、噠、噠。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天吶。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面板會不會騙人?”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還好。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作者感言
“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