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這是逆天了!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6號自然窮追不舍。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來呀!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砰!!”
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該不會……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好吧。”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沒勁,真沒勁!”
作者感言
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