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wù)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fā)的新任務(wù)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哦……”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jīng)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zhí)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但,十分荒唐的。報廢得徹徹底底。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酶卸纫搽S即上升到了12。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jié)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
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fā)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zāi)的來由。
“……”
“人的骨頭哦。”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fù)玩家的san值。”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xué)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xué)好問。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草草草!!!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wǎng)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因此宋天現(xiàn)在其實還是懵的。“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我很會打掃衛(wèi)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guān),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甚至就連那個關(guān)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但。”林業(yè)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這是F區(qū)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作者感言
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