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這樣嗎。”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還可以這樣嗎?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村長腳步一滯。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玩家們都不清楚。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NPC有個球的積分。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又近了!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作者感言
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