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好多、好多血。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會不會是就是它?還叫他老先生???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快了!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這也太離譜了!前行的隊伍很安靜。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3號不明白。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不過,嗯。“你先來吧。”秦非提議。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
作者感言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