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應(yīng)聲而開。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低聲說。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然后那重量復(fù)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zhuǎn)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會不會是因為導(dǎo)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lǐng)了任務(wù)來的。”林業(yè)只在F區(qū)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dǎo)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xù)時間只有20分鐘。”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完蛋了,完蛋了。”
他準(zhǔn)備拿3號當(dāng)肉盾。——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jīng)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zhuǎn)回來了啊!!!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wù)撨@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fā)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jǐn)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規(guī)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xù)背了下去。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jié)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討杯茶喝。”
任平?jīng)]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詭異,華麗而唯美。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fēng)用的窗,現(xiàn)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yīng)也差太多了吧。”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fù)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fù)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她的臉色恢復(fù)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
其中有一類被標(biāo)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dǎo)游。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dāng)當(dāng)吧。
作者感言
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