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
為什么會這樣?!
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qū)中心廣場的某一處。根本扯不下來。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
泳池中蓄滿了水,有兩條木質(zhì)通道橫貫兩側(cè),暴露在水面上。糊弄動物,都糊弄得那么敷衍。
又有什么作用?新聞為什么會說他們11號凌晨時已經(jīng)失聯(lián)超過24小時了?
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jīng)想到了通關(guān)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在他好不容易重新蓄積起雄心壯志,準備大展宏圖的時候,豬人帶著一只擴音喇叭,笑容滿面地來到了走廊里。
孔思明吞咽了一下,將信將疑地望向秦非:“可是……”
規(guī)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啪嗒。”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jié)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
正對著通關(guān)大門的位置,密密匝匝的灰蛾向左右兩邊分開,露出中間一條不足20公分寬的過道。借著過道頂端那燈泡昏暗的光線,林業(yè)看見,就在隊伍正前方的位置,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正在持續(xù)不斷的工作著。帳篷在風中輕輕搖晃著。
他抬起頭,雙眼發(fā)直地望著秦非。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他在走廊上偷看了好幾個玩家進房間,聽到有房間給一顆彩球,也有房間給兩顆、三顆。
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反正雪怪漫山遍野都是。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yè)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
若是有熟悉蝴蝶的人在這里,必定會一眼認出,地上那人是蝴蝶帶進副本的傀儡之一。丁立瞇眼張望:“那座房子頂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nèi)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fā)呆的時間。還是,它僅僅只是一條船艙內(nèi)的限制條件。
秦非:“……”
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cè),小聲地聊著什么。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
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
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
丁立覺察到有人在看他,抬眼見是秦非,摸著后腦勺嘿嘿一笑:“要不,我們先在這附近幾個帳篷找找線索? NPC好像不太想搭理我們。”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
鬼怪暈頭轉(zhuǎn)向地四處探看著。“負責人先生說的對。”
而被點破身份的崔冉頭頂則多出了一條提示。這是個很明顯的文字陷阱,但玩家們忽視了。
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
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仰起臉,對爸爸媽媽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副想要和好朋友一起快樂過生日的期待模樣。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
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qū)域劃分為兩半。
他頭暈轉(zhuǎn)向、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彌羊剛剛才為自己猜透了對方身份,而感到了小小的得意,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他早就被人扒的底褲都不剩了。每當生死攸關(guān)之際,林業(yè)的眼前總會浮現(xiàn)起一幕畫面。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
作者感言
秦非悄悄瞥了旁邊的豬頭玩家們一眼, 又將視線退回到豬人NPC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