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可短短幾句話的交談過后,他似乎已經將自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
“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看之前的直播,中場進來的吧,還是前面走神了?”
應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摻雜了打探與狐疑,卻見對方比他還要驚慌, 用力握住他的手:“對啊,怎么回事???”
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
他的命現在值錢的很,可不能隨便暴露信息。那張和雪一樣冷清的面容上顯現出一抹轉瞬即逝的厭憎,但他還是抬手,指向左側的路面。
“啪嗒。”
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
秦非掂了掂那柄大錘,舉起,狠狠向著地面砸了下去!王明明家二樓肯定藏著秘密,可這份秘密,就像王家的門板顏色和門牌號一樣,是一根拴在驢腦袋前的胡蘿卜。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直播大廳中瞬間哈哈聲一片。
但即使死者只有一個,應或也不覺得那個人會是秦非。
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后面爬。
沒有墻壁,也沒有地板,從雪里挖出來,挖得坑坑洼洼,活像是直接用手刨出來的。可惜,錯過了。
不可能沒拿到相關信息。鬼還在背后窮追不舍,僅僅片刻的停留已經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
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小秦?”
秦非神色晦暗難辨。哪有機會活到現在?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
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
瞬間,有數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望過來。【鹿人家族負責人:好感度0%(茉莉小姐不知道你是誰,不過,只要是有禮貌的紳士,她都愿意結識,畢竟她可是位單純善良的女孩子。)】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
“今天進村的時候,你們把他獨自扔在村口,我們幾個親眼看見,他把自己的臉都挖爛了……但是等我們回來以后,他臉上的傷口卻又恢復如初。”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然后系統提示就出現了。
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但,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卻始終無法真正抵達目的地。
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
他覺得自己像是正身處槍林彈雨之中,這點并不算多么堅固的帳篷,便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能夠將他圈禁在一片僅存的安全的天地里。聞人總覺得,應或“副本特意陷害玩家”的論調奇奇怪怪的,如今卻有點反應過來了。【摧毀吧,外來的旅客!毀壞這面鏡子,毀掉那條通往黑暗的甬道,讓邪神永遠失去再見天光的機會!!】
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即使是身為A級玩家的彌羊,見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
風暴撲面襲來,吹得一群人動搖西晃。
但從0數到300那后半段,大概率可有可無。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不然呢?”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
彌羊:“……”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獾長長嘆了口氣。事實上, 高階玩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個人展示賽感興趣。
前行的路程并不順利。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
作者感言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