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深吸一口氣,他不敢睜開眼睛。
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處。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萬一一會兒垃圾站關門,那就很糟糕。
“那個NPC孔思明,對我們所有人都愛搭不理,但對他卻特別信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
從方向上看,密林這一站必定是第二站。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問:
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你先看看我老婆的往期直播歷史記錄再說話好嗎?”
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高級游戲房-寶田先生的雕塑(已損毀):好感度-19999%(寶田先生從未見過像你一樣令人討厭的家伙!如果可以,他真想將你%,///——:!!!)】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
——再等等。就目前所知,死去的三名玩家中,有兩名都【主動】與其他玩家進行了交換罐頭的行為。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
游戲積分已經連續半小時沒有出現新的變動了,那同伴多半兇多吉少。彌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擺,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
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從王明明的日記本和相冊中可以得知,王家父母每天檢查孩子的課業,按時參加家長會,每周出門家庭聚餐一次,每年出遠門家庭旅行兩次,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睦而又溫馨的家庭。
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全部死光,他就能躺贏了。
這話有些耳熟,雪村過夜規則里也出現過一條差不多的。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
“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前行的隊伍寂靜無聲。
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變成了7:1,眨眼的功夫之后,又變成了9:1。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
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
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秦非就這樣成功忽悠到了第一波好感,帶著他蓄謀已久的寶貝NPC,走向甲板邊緣。
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有靈體好奇他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究竟是為什么,饒有興趣地討論著。
秦非在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茉莉,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地感嘆。污染源曾經告訴過秦非,黑晶戒可以召喚出秦非在其他副本中刷過好感度的NPC。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
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秦非轉而問起了蕭霄他們的見聞,“你們從通風管道過來,有沒有新的發現?”
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
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來了……”她喃喃自語。
他急忙上前將人翻過來,對方慘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鼻血,順著臉頰滴落在雪地里。所有玩家心中齊齊涌起同一個念頭:
“社死當場啊我靠。”孔思明像個木偶人似的仰面躺在帳篷中。不想說也是正常的,畢竟,沒人愿意公開分享自己的游戲數據。
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
獾長長嘆了口氣。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臥槽,這么多人??”“也沒什么。”秦非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你們并不清楚我的任務和你們的是否一樣。”他也該活夠了!
作者感言
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