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布告臺上。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xué)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作為一個身體素質(zhì)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yōu)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fā)力,但。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fā)展會是怎樣的了。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rèn)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鬼火一愣。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zhuǎn)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打發(fā)走他們!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yè)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jì)。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yīng)要比10號快得多。“我是鬼?”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zhèn)ピ僖舶崔嗖蛔。堕_嗓子嘶吼道。這是個天使吧……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lán)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他竟然去救了林業(yè)。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總之,他死了。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jīng)深到什么程度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距離比較遠(yuǎn),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yīng)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蕭霄突發(fā)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jīng)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帶著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xì)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wǎng)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秦非學(xué)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
作者感言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rèn)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qū),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