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笑死了啊。”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最右邊是大象，然后是獅子、老虎、豹子、狐貍、貓和老鼠。

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兒子，你小時候可真是一個小淘氣呀！”爸爸媽媽齊聲說道。

……

“寶貝兒子！”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有人看起來狀態不錯，整個人還算鎮靜，也有人一臉驚魂未定，劇烈地喘著粗氣。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間，陸立人忽然松開了手。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可是，萬一我把你救出去以后，你又反過來對付我，那該怎么辦呢？”這么回事，他們在說什么？

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

林業跑過去轉了一圈，被熏得直犯惡心：“這個……嘔！小區，垃圾分類嘔，做得還挺好！嘔嘔嘔——”這服務態度，比秦非曾經在景區里見到過的那些工作人員好了不知多少。“系統這樣設計，一定是為了算計我們，假如玩家的分析能力不足，就會被副本給出的表象迷惑，一直在錯誤陣營的任務指引上發力，直到最后全軍覆沒！”

“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彌羊誠實點頭：“去過。”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

路牌背面通體呈棕黑色，像是被火烤過，又像是被放進某種具有強腐蝕性的化學藥劑中浸泡過。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老婆老婆你最棒，老婆老婆你最強！！”

累死了！！他想沖過來。

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系。”

“別廢話。”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

——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他提著滿滿兩大袋東西回到12號樓四樓，在王明明家的門口停住腳步。

污染源垂眸：“剛才的。”“臥槽！！”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

鎖扣應聲而開。

秦非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接過罐頭，目送雞人離開。

按照協議規定，他們應該去救人。

玩家們只要注意隱藏好身形，溜出去，別被發現就可以了？所以，這家伙到底都對NPC做了什么，這么拉仇恨？五官有且僅有兩官，剩下的三官不翼而飛。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林業還在想，他們是不是要一間店鋪一間店鋪的，從商業街頭搜到街尾。

這還叫沒有對鬼做什么嗎？“我喊的！”

大爺深吸一口氣：“先去那個房里躲一躲。”

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是有限制的。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

“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丁立試探著套話：“孔同學，昨夜你有看到些什么嗎？我們幾個昨天著急往外跑，連具體發生了什么事都有點記不清了。”

狼人社區，實在和好聽搭不上邊。“給你口才也不行吧，我覺得這一波能成功主要還是看我老婆的人格魅力。”杰克無意與彌羊當場撕破臉，收斂眉目，壓下眼中嗜血的貪婪。

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