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2分,三途姐2分,你2分——”
這個問題用得著考慮嗎?秦非挑眉。
玩家中缺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呂心的神志在進入洗手間前短暫地清醒了幾秒。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
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現在副本內陣營分做生死兩方,通關任務各不相同,從雙方的通關任務來看,死者陣營顯然更加接近整個副本的核心。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
如此一來便很明顯了,路牌的兩面分別指對著一條路,一條正確,一條錯誤的。那個怪人再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次扭過身去,如今正背對他雙手抱膝坐著。
NPC覺得自己血壓都要高了。100%,這個數值說出口,就連秦非都驚訝地挑了下眉。昨天黎明小隊剛一進入密林范圍,就直接斷片了,今天玩家們的狀態卻都還維系在及格線以上。
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蝴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下頜高傲地微揚著,涼薄的視線幽幽擦過走進服務大廳的每個玩家。
爆響聲驟然驚起。
秦非言簡意賅。“我們去了早餐鋪對面的羊肉粉店吃飯。”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秦非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刁明的嘴。秦非言簡意賅。
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卑鄙的竊賊。
啪嗒。
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
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
“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
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
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
以他的個人能力,現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豬人正忙著和身后的NPC交談,對于某些一身反骨的動物的吐槽一無所知。
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圈禁其中。
仿佛想將面前青年的皮囊剖開,看看他溫熱內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種顏色。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林業被秦非捂住嘴, 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玩家們回到各自的圈欄中去,無一不是心事重重。
只要是人,就會有松懈的時候。
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而且!”
單純的肌肉力量在高階副本中已經很難成為核心競爭力。青年人瘦手勁卻不小,差點一巴掌把孔思明扇到雪地里去。
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
他剛剛一直在想別的事,早把這個忘到了腦后。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秦非一把握住應或的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怪你的英勇就義的樣子。
說不定大家都可以活下來。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你現在是可以用系統外觀做掩護。”
“你們看那是什么?”丁立一如既往地眼神好,用系統商城的小匕首在怪物傷口處滲出的血液中撥拉著,刀尖挑起一小撮細長如發絲般的物體。
孔思明沒有出事,只是嚇破了膽子。
作者感言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