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彼挂纯?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fā)生。
彈幕哈哈大笑。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金發(fā)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順帶一提?!鼻胤情_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睕]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他們現(xiàn)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xiàn)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fā)生。他邁步。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穩(wěn)??!再撐一會兒!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fā)現(xiàn),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或許是系統(tǒng)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xù)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然而,下一秒,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tài)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笨杉偃缢F(xiàn)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他小小聲地感嘆。但她卻放棄了。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在副本中和他處得還不錯,秦非猜測,蝴蝶或許是從開膛手杰克那里得到了這個消息,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