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而且刻不容緩。

“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yù)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lǐng)會了。醫(y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xué)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xué)歷。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yōu)點全部抵消。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dāng)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lǐng)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dān)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竟然沒有出口。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yī)生也不會來。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dǎo)吧？會認(rèn)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對抗賽中, 指認(rèn)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tǒng)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wù),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

在極為不科學(xué)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yuǎn)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shù)陡增，播報系統(tǒng)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

秦非眨眨眼。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yōu)質(zhì)線索數(shù)量。”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tài)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玩家們?nèi)粲兴迹歼B連點頭應(yīng)是。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

秦非又笑了笑。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dǎo)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眼睛？什么眼睛？如果這樣的話……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又是幻境？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shè)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jīng)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無人應(yīng)答。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yè)說著，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義莊門前。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三途解釋道。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秦非：……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