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大巴的廣播規則第二條: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更何況——
蕭霄人都麻了。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非:“……”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又近了!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局勢瞬間扭轉。
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作者感言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