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玩家們不明所以。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要來住多久?”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
被后媽虐待?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
玩家們:“……”場面格外混亂。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去——啊啊啊啊——”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作者感言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