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呢?”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xiàn)會導(dǎo)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
“我來就行。”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僵尸說話了。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zhàn),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但。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從他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shù)全部轉(zhuǎn)送給鬼火。
撒旦:“?”……“不要再躲了。”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啪嗒。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nèi)褲!”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wěn)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tǒng)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三途沉默著。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jù)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xiàn)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fā)怵呢??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七月盛夏,頭頂?shù)奶柎蟮靡袷窍胍獙⒌孛嫔系囊磺卸伎镜萌诨H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
“砰!”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fā)生了爭執(zhí)?”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竟然沒有出口。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三途頷首:“去報名。”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yīng)萬變。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可現(xiàn)在!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yōu)待。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規(guī)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是啊!這是中世紀(jì)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系統(tǒng)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作者感言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