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又怎么了???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不如相信自己!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區別僅此而已。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不要相信任何人。
……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司機并不理會。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油炸???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
作者感言
彌羊如果知道秦非在想什么,可能會氣死,他哪有那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