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沒有得到回應。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他是在關心他!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是字。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秦非一攤手:“猜的。”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
“我知道!我知道!”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作者感言
徐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