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樣沒錯。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秦非:“……”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鄭克修。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秦非又笑了笑。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作者感言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