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存在。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直到他抬頭。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三途冷笑。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篤——篤——”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6號自然窮追不舍。
“不過。”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很嚴重嗎?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
“啪嗒!”“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三十秒過去了。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白癡又怎么樣呢?
還有鬼火!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蕭霄:“……”
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近了!
最后十秒!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
作者感言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