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鬼火。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啊、啊……”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不是吧。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更近、更近。二。
“秦大佬,救命!”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義莊內一片死寂。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作者感言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