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14號并不是這樣。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
作者感言
6.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