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秦非大言不慚: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孫守義沉吟不語。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秦非盯著兩人。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并不一定。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秦非:……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他還來安慰她?“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而且刻不容緩。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說完轉身就要走。
【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其他那些人。“快跑啊!!!”“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作者感言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