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噠、噠、噠。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唔……有點不爽。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
這……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所以。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為:61325人,10分鐘內同比增長16.8%!】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
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
作者感言
秦非在院子里磨磨唧唧一下午,彌羊還以為他早已放棄了競爭這兩個受歡迎副本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