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秦大佬,救命!”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鬼女微微抬頭。
除了程松和刀疤。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是那把刀!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這樣竟然都行??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三途:?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李宏。是一個八卦圖。
秦非滿臉坦然。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撒旦到底是什么?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可,這是為什么呢?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
作者感言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