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是什么東西啊?”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林業(yè)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
像是在水里,但可以自由呼吸。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
彌羊他們將尊貴的菲菲公主請到了一旁休息,三個人你一網(wǎng)我一網(wǎng),撈得十分起勁。說著她探出腦袋,去尋找秦非的身影。觀眾全都一頭霧水,只有秦非的直播間,因為擁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視角,此時此刻,已有不少靈體反應了過來。
“來了……”她喃喃自語。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這一次的系統(tǒng)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
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fā)出無情的嘲笑。
遠遠望去,似乎有兩條人的腿伸在帳篷外面。三途道:“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
但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可懼怕的了。鬼火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發(fā)出興奮的尖叫了。
這里明明是一片平整的地,可玩家們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上過索道。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 只要回頭,永遠能夠和那些眼睛對視。
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而右邊僵尸即使不會被雪怪所攔,要想從冰湖走到峽谷那一端,再走回來,所需耗費的時間依舊不可小覷。浮沉的小舟。
孔思明的膽子快要嚇得從喉嚨里跳出來了。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
……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
“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
他的視線穿過屋內(nèi)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秦非解開B級玩家身上的鎖鏈,然后不緊不慢地打開那張垃圾站開站時間表,看了起來。秦非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桌邊。
“老婆開掛了呀。”如潮水般的觀眾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間,秦非觸發(fā)的嶄新場景讓大家倍覺新奇。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
沒人回答,唐朋也沒接話。“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nèi)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秦非瞥了杰克一眼。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不行。
“這個是樓上的鄰居。”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刁明難得說了一句聞人聽得過耳的話,他抬眼看向秦非他們。靈體們呼朋引伴, 急不可耐地在人堆中擠來擠去。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直播大廳歡快得像是過了年,人群后面,有些想看玩家死亡鏡頭的觀眾泄了氣,興致缺缺地轉(zhuǎn)身離開。
這問題秦非剛剛才問過,少年沒回答,這次或許是因為視線相對,他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nèi)部的某一處。那凸起的、長而平的嘴套, 已經(jīng)很明顯地說明了事實:
“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jīng)看清了下方的狀況。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副本歷史探索度為零,這一點并沒有引起觀眾們的在意。
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zhuǎn)身道:“房間里沒人。”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對方痛點,未必不能交流。
“奇怪的事?社區(qū)里沒發(fā)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jīng)成了鬼。”
這是……什么情況?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
秦非揚了揚眉,沒有接話。
作者感言
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