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這很奇怪。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哪像這群趴菜?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快了!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但蕭霄沒聽明白。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多好的一顆蘋果!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污染源出現了。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還是……鬼怪?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怎么回事?“太牛逼了!!”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作者感言
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