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宴席就這樣進行著。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不過……”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程松心中一動。乖戾。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滴答。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主播……沒事?”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
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作者感言
他退后了半步,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