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無人膽敢踏足走廊與房間的那道分界線。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繩子在走動間一點點縮得更緊,已經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
……
話音落下,對面兩個一向表情僵硬的NPC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秦非詫異地揚眉望了過去。
這座林子怎么自己長腳跑過來了??就在那些肉泥入水以后, 水中的灰色劍齒魚們果然很快地平靜了下來。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點開屬性面板。
峽谷中的雪怪的確比曾經出現在雪山上的要強很多, 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速度。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
經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拉開得非常巨大了。——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
“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
砰!!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保命重要,秦非現在只管往前跑。
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
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血紅的提示文字出現在半空,又迅速消解,不給玩家半分反應的時間。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
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攙扶起來并不吃力。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不正常的是下面的兩行。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
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
玩家們從雪山小屋中找到正確的地圖,得到新的任務后沿地圖指引出發。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
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三人頓時覺得自己距離死亡線又遠了那么一點點。林業一愣:“炒肝店不是只營業到9點嗎。”
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
秦非搖搖頭:“現在還看不出,等我再找找線索。”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
但從他的聲音中足以聽出,此刻他非常痛苦。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
刁明的死有些讓他受到了刺激,如果他們昨晚在密林中,真的和刁明一樣中了招,用不了多久只怕也會得到和他一樣的下場。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
其實他連究竟發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萬一眼前的大佬不是強武力的類型,會產生這種擔憂也是正常。
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彌羊面沉如水。
但他動不動就發瘋的樣子實在招人煩。蕭霄伸手想去抓林業,可已經來不及了。“去南門看看。”
雖然這分值已經很高,和10萬卻完全沒什么可比性。在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從水槽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筐,手腳非常利索地將店里那些臟碗盤全部收拾到了一起。“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
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這實在是一場折磨。和豬人一樣,甲板上這些或是在跳舞,或是在閑談的人們,同樣也都是可以攻略的NPC。
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直接正面硬剛。高級游戲區內,其他房間里的游戲也正一個接一個的宣告開始。
作者感言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