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真是太難抓了!”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50、80、200、500……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被后媽虐待?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2分鐘;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
秦非沒有理會。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作者感言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