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
【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
解決6號刻不容緩。“啊!”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再來、再來一次!”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
作者感言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