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快去找柳樹。”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啊啊啊嚇死我了!!!!”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咚——”“說吧,找我有什么事。”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我也是紅方。”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那人一驚,抬起頭來。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誒。”鬼火:“?”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快跑。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唰!”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三途心亂如麻。
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啊!!!!”
作者感言
在暴雪中守株待兔,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