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和對面那人。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蕭霄:?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他、他沒有臉。”“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但這顯然還不夠。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這里沒有人嗎?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詭異,華麗而唯美。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尸體呢?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這都能被12號躲開???”薛驚奇嘆了口氣。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什么情況?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
“什么?!!”
作者感言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