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可……那里寫著: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談永已是驚呆了。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束,請主播有序離場】
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秦非:“!?”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卻又寂靜無聲。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篤——篤——”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
作者感言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