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yè)學(xué)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雖然系統(tǒng)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jié)算空間內(nèi)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
祂這是什么意思?“你來了。”醫(y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nèi)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
規(guī)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再凝實。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fā)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直至串聯(lián)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fā)生的。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guān)于“祂”的話題終結(jié),也終于逐漸恢復(fù)了清晰。“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隨著有節(jié)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他們終于停了。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蕭霄:……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yè)!”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可在過程當(dāng)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yè)和蕭霄出言打斷。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jié)而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第13章 夜游守陰村11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尤其是6號。
“那就好。”導(dǎo)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下頭系統(tǒng),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wǎng)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shè)實在好得出奇。
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全然扭轉(zhuǎn)了6號的預(yù)期。的確。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jīng)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zhuǎn)。不過不要緊。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fā)出的聲音。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作者感言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chǎn)生好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