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不等人。
開膛手杰克覺得彌羊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彌羊坑起岑叁鴉來毫無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對付開膛手杰克時心安理得一樣。
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
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
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你們沒出來之前,我在這個幼兒園里轉了轉。”他語氣輕松地道。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
能夠和NPC進行平等的交談對話,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可是他卻不能貿然地開口。電視里只有一個頻道,那個頻道只放雪花。
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
秦非笑眼彎彎:“剛剛在營地收的呀。”
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林業道:“就是這個?那我們——”
總而言之,這項拼圖任務,必須在半小時內完成。
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秦非的身影微微一頓。
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
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黎明小隊的幾人背靠背圍做一圈,將戰力最薄弱的岑叁鴉和谷梁護在中間,其他玩家各自迎敵。
“都是被小秦帶跑偏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進行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被密林吞噬。”
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
掌心的傷口結了薄薄一層痂,正泛著麻麻的痛癢,秦非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掌看了一眼,另一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在身旁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對著掌心狠狠劃去——
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雖然但是,突然有種必須要加快任務進程的危機感是怎么回事?
烏蒙趕緊將那塊冰又塞回了洞口。壓得緊實的肉泥在水中散開, 濃重的血腥氣順著水面氤氳開來,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異色。“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
保安對這三個人的識相程度很滿意。他該不會剛剛也去過活動中心,然后遭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對待吧?
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快動手,快動手!!”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余阿婆像一陣旋風似的沖向蝴蝶,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刀。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可它們就愛擠來擠去。
“哈哈哈哈哈!”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
“……好怪啊小羊,你在說些什么虎狼之詞,咦咦咦。”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聞人黎明深吸一口氣,縮到旁邊去裝鵪鶉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船艙內熄燈以后。就在鬼臉圖標出現在直播鏡頭中的一剎那。“別走了。”青年神色冷然。
“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
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街外,林業這才松了一口氣。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
作者感言
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