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嗯,成了。”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他只好趕緊跟上。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沒有人回答。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
最重要的一點。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作者感言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