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

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15，000積分！！系統播報聲不含半分情感，一字一字，語義干涸地誦讀著預設好的內容。

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

但副本總人次200！

屋內沒有動靜，只有玩家的挪動腳步時，傳來的細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聲。

可秦非這間房間又干凈有安全。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

但——

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擴散到戶外，也不會波及到其他房間里的人。阿惠摸著鼻尖抱怨。

不過有了剛才秦非刷門的那一幕在前，起碼所有人都知道，秦非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

又是一聲。“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屋內空間十分狹窄。

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動攻擊。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

蝴蝶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相對中立的答案：還有蝴蝶。應或嘴角一抽。

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他甚至已經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三個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

“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

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

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只要不碰到那種為了利益不管不顧的亡命徒。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先遣的低階玩家有一人卷進了任務里，現在還沒結束，另外……”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

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

蕭霄的臉卻已經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的信息。

“等乖兒子18歲生日，爸爸媽媽再帶你去二樓。”

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他的視線穿過屋內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

呂心說：“沒事，很順利，謝謝關心。”

“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反正不會是最后一個。

這很奇怪，祂知道，祂的胸腔中并沒有心臟在跳動，可那種指尖和血管同時輕微顫栗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因此，聞人黎明合理懷疑，這攤主在攤子上動了手腳。彌羊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哼著歌扭頭走了。

這可是污染源！“但現在才挑明有點馬后炮了吧，而且先機優勢都被對方占去了，我覺得生者陣營已經沒有希望了誒。”

許多疑慮從秦非心中閃過。秦非低著頭。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