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祭在祭堂內(nèi)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fēng)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這怎么可能!如果……她是說“如果”。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秦非在最前面領(lǐng)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0號囚徒這樣說道。他頓了頓:“結(jié)合2號之前的表現(xiàn),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jù),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緊接著。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qū)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放風(fēng)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qū)待過。但這扇側(cè)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nèi)羰窍胗^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wù)金極高。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不如相信自己!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天要亡我。“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快走!”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這,應(yīng)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醫(yī)生出現(xiàn)了!”“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作者感言
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