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沒有得到回應。
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是字。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人頭分,不能不掙。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林業&鬼火:“……”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你不是同性戀?”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秦非一攤手:“猜的。”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作者感言
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