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啊?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蕭霄:“神父?”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14號并不是這樣。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現在是什么情況?”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秦非:“……”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蕭霄:“……”
“艸!”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這里是懲戒室。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作者感言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