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yuǎn)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1號對應(yīng)1聲,2號對應(yīng)2聲……以此類推。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秦非不見蹤影。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這個副本的環(huán)境與秦非前次經(jīng)歷的截然不同。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qiáng)烈的表達(dá)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蕭霄那個被關(guān)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zhǔn)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dāng)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jié)束,幾人湊在一起復(fù)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但這怎么可能呢??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fù)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
秦非眉心緊鎖。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林業(yè)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勉強(qiáng)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蕭霄:“?”
秦非眨眨眼。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shù)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雖然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xù)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qū)了。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第25章 夜游守陰村23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zhuǎn)。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jǐn)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所以說我的內(nèi)心是一個……”經(jīng)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dāng)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什么……
巨大的……噪音?
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jīng)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nèi)绱巳蚀鹊?。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jīng)在這個家中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
但,奇怪的是。“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不遠(yuǎn)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從休息區(qū)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蕭霄鎮(zhèn)定下來。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作者感言
這個靈體著急進(jìn)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