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
車內(nèi)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
孫守義:“……”
嗯??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dāng)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guān)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nèi)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修復(fù)好了。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哦,好像是個人。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他們發(fā)現(xiàn),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下一刻,木門無風(fēng)而動。細(xì)細(xì)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可惜他失敗了。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物業(yè)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shù)還恰好是雙數(shù)。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無需再看。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那、那……”
“怎么……了?”導(dǎo)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灰色的帽檐下,導(dǎo)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cè),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yuǎn)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改好了。”“……”
“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導(dǎo)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yǎng)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dá)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
林業(yè)道:“我也是學(xué)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去死吧——!!!”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如果這樣的話……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作者感言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