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這不會是真的吧?!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呼——”……
14號并不是這樣。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全部關(guān)系捋清了。林業(yè)站在人群側(cè)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
緊接著,數(shù)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xù)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shù)?好感度條再創(chuàng)新高。“切!”
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神仙才跑得掉吧!!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不,不可能。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告解廳內(nèi),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zhì)鞋跟落地,發(fā)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
“秦、嘔……秦大佬!!”“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周圍玩家:???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shè)計。”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作者感言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