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徐陽舒:“……&……%%%”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
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這是個天使吧……
秦非:……
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他還記得剛才談永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作者感言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