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呼——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這都能睡著?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絕對。“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越來越近。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秦非:“……”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那家……”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鬼火聽得一臉迷茫。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他難道不怕死嗎?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秦非先是眼前一亮。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作者感言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