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
“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哦?三途皺起眉頭。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探路石。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對!我是鬼!”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
作者感言
假如那兩人真的被嚇住了的話,萬一將他們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