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秦非:……
屋內一片死寂。……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滴答。“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作者感言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