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總之。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這可真是……”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我是……鬼?”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嗒、嗒。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近了,越來越近了。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實在嚇死人了!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變得更容易說服。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他沒看到啊。因為這并不重要。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艾拉。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魔鬼。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有人清理了現場。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他一定是裝的。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19,21,23。”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作者感言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